刘月霞

我要颠覆自己的世界

真实

“真心希望你能早点明白过来。”
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四周空无一人,加上突如其来的头痛,我能百分百确定,它来自我的内心,或许是“刘月霞”在呼喊。

“不对吧?就你一个人?”

后面的房子走出一人,是黄嘉嘉,她与先前相见时有所不同,换了一件衣服。

“为什么都没有人了?”

我不解地问她。从走出黄千行的屋子,直到这里见到黄嘉嘉,我跑了约有十几分钟,中心路上没有见到一人出现。

“关于这个…得感谢你带来的那位小妹妹,非常厉害,我为你设下的各个难关,全被她解决了。”

“什么?那她人现在在什么哪里?”我嘴里问着小雪的下落,心里则是想:不会吧?她不会真杀了人吧?

这疑问我没敢说出来,可看见黄嘉嘉笑了笑,我应该清楚,事情应该没有到那么坏的程度。

“我师傅很喜欢她,当然,这是在一拳打晕了她之后的事请。”

黄嘉嘉的师傅?突然间,我似乎要分不清现实和自身的心理世界里,它们似乎紧紧地缠绕在一块,头痛越发剧烈,痛得弯下了腰,黄嘉嘉马上走来扶起了我,顺势在我耳边说着什么。与去年八月发生的事情相同,她在给我洗脑,一句接一句,记忆开始模糊不清,去年的九月,张庭坊母亲的话语,张雅洁的眼泪,点点滴滴地在流逝,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开始。

我做了一个梦,在梦里,黄春凝一脚将我踹到了海里,不会游泳的我不停挣扎,直到筋疲力尽沉下了深海,耳边只剩下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,还有最后的那一句:“他在这儿,大家快过来。”

有人告诉我,那不是梦,黄春凝是用黄月霞的日记诱导我,接着将我一脚踢进海里面。我不太赞同这个说法,毕竟这段记忆极其的零碎,碎的就像是个梦一般。

然而那个说的可能是真实的,我听力慢慢出现衰退的迹象,周围一切的音量不断地减弱,医生出现在我的房间里,站在我的床边,说着什么,我一点听不清,像蚂蚁的碎语,其他全是回音一样的“嗡嗡”声。

“你的听力大约剩下百分之二十。”有人用笔将话写在纸上给我看,我觉得或许没有百分之二十,连别人凑在耳边都不能听清的程度,我不认为还有百分之二十。

“可能你还在梦里呢?”

那人又这么对我说。我不知道那人是谁,它总是在跟我说话,总是莫名其妙地来一句,说说最近的烦恼,说说解决的方法,或许它更加理解我,或许它有着我所没有的智慧。它到底是什么人?

当我想起来的时候,它应该就是我自己了,我在骗着自己,而这一声的就是这一活动的中心,原因是,我必须创造另一个自己,才能骗着现在的这个自己。

试着回想起那一天,黄春凝把我踢下海的那一天。我穿过栅栏,走上楼梯,很长,而且每个台阶都不怎么均匀,有的高有的低,很不好走。但我还是迅速地来到海堤上,在八九点的夜晚的中,一边是城市,一边是大海,景色是否似曾相识?对了,这里明明就和我第一次,还有梦里见到黄月霞的地方,是一模一样的。

“你们是想要这个?”

黄春凝一身鲜艳的服饰,在黑夜中暗淡不少,她抬手提出一本书籍,我知道那是骗人,我见过原来的实物,也到手拿过,绝非中她现在手中的东西。这一点她应该是很清楚的。

“我没有骗你,给你念一段,你就明白了。”她打开书本,翻在了很后的几页,开口读了起来:“今天,我在海边看见一个男生,他给我一种很相似的感觉,就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…”

她念了一整段某个人的日记,听到后面,我渐渐地明白过来,谁会记下这种事情,谁会对一个陌生男孩态度友善,还将自己的名字送个了对方。

“那是黄月霞的日记?”我疑惑的问。

“对!难道你不因为这个才来到黄家的吗?”

她的话,说实在的,我现在混乱不已,梁友月说的一套,黄嘉嘉说的又是一套,而如今她说的又不是同一回事,究竟是我原本的目的是什么?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?

“每个人心目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,你现在可以…”

她说着,伸手做了个将黄月霞的日记递给我的动作,我下意识地去接,也没有多想什么,殊不知就在此时,她一脚踢向我的腹部,非常的有力,让本来就站在海堤边缘的我,整个身子向后堕入了海里。

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呢?这又有什么关系,它或许真的只是个梦也说不定,我醒来了便会瞬间忘记,不带一点感情色彩。

那么,小雪是谁?

 

刘月霞、小雪

《7月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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